贵州史话

中央特科之红色保垒——隐蔽战线上的毕节专员公署

2020-12-13 15:42:22 作者:李东升 来源:贵州文化网


 1935年10月,当中央红军历尽艰险,疲惫地到达陕北那块贫瘠之地时,国民党腾出手来,再次开始了对红二、六军团的重兵"围剿"。

当时,红二、六军团正处于“以争取在湘黔滇创建新根据地、 继续坚持和发展江南革命斗争为目的的战略转移” 阶段,他们艰难地坚持着江南武装斗争和根据地的创建。1936年2月初,红二、六军团挺进黔西北,短短9天时间,顺利占领黔(西)大(定)毕(节)三县(以下简称黔大毕),迎来了一个"黄金时期"——即以黔大毕为中心的川滇黔边区根据地创建时期。

细究历史,会有一个惊人的发现:即在夺取和占领黔大毕三座县城时,红二、六军团均兵不刃血,几乎一枪未发就顺利进城。是什么原因,让红军如此顺利,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三座县城呢?

就兵力而言,国民党!除追堵红二、六军团的六个纵队,二十余万人之外,当时驻防黔大毕三县的一二一师宋醒混成旅,其兵力也不弱。按国民党军编制,混成旅是由步兵、骑兵、炮兵、工兵等各种兵混合编成的独立旅。民国时期军队中常常有此编制。一个混成旅通常约有4000多人。属于综合型部队,特殊时期的特殊编制类型。黔军在1935年4月接受国民党政府压缩改编时,各级军阀往往隐瞒编制,保存部队实力,单位人数!往往还更多。

此外,毕节第四行政公署新成立时,蒋介石特调配63师归专员兼保安司令莫雄指挥。在63师奉命调离毕节时,为加强毕节保安团的战斗力,曾留下了四门迫击炮、二百六十发炮弹,另有轻、重机枪、冲锋枪、子弹、手榴弹等精良军火,充实与改善了保安团这上千人队伍的装备。

同时,毕节境内还有装备精良的盐防军二个营,计七百余人。

就地形而言,进入毕节地区,除鸭池河天险天险外,黔大毕三县均有坚固的城墙,县与县间有乌溪、西溪、老鹰岩、响水关隘等河流险关可防御。

特别响水、落脚河关隘,曾经成功阻挡过太平军进攻毕节的步伐。同治元年三月初太平军欲进入毕节,曾经在响水落脚河关隘,强攻了四十二天无法越逾,只得绕道而进逼毕节县城。  

围攻毕节县城的两支劲旅,隶属于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帐下。分别由曾广依、张遇恩将军率领。这两只二万多人的太平军,加上当地的苗民起义军,大约三万之众,将毕节城围得水泄不通。但是因县城有高达近两丈,青石条垒砌的坚固城墙为屏障,再加城内军民的抵抗,太平军围攻两月余而不能越城池一步,最后只能悻悻撤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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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定与毕节交界的落脚河悬崖)

比较而言,如果当时对红军施以阻击的话,那么因长途跋涉的疲惫和武器不占优势的红二、六军团,要占领黔大毕三县,不但不可能一枪未发从容入城,而且肯定会付出流血牺牲的代价。

那么,这其间历史到底蕴涵着什么秘密呢——

 

毕节老县城中心,有座钟灵毓秀的小山,人称元宝山。为倡毕节文风,康熙年间知县李曜建松山书院于其上,乾隆二十年知县董朱英又捐银拓地,扩建松山书院大门、二门,讲堂、学舍,厨房等,且开劈花园,四处觅奇花异草,广植于园内,春天百花争奇斗艳,美不胜收。故县城百姓改称元宝山为百花山,一直延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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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松山书院,后毕节一小校园草图)

    1935年初,国民党政府为加强对贵州的统治,开展对中央红军的"围剿",在毕节设立了"行政公署"——即中华民国贵州“毕节第四行政督察专员公署”。这个蒋介石亲自下令设立的"毕节行政公署",选址在松山书院(原毕节一小)旁边小山顶上,由江西德安行政公署全套机构和人员,整体迁移毕节

人们何曾想到,这个蒋介石钦点搬迁,寄予厚望的毕节第四行政督察专员公署,竟然是中央特科领导下、隐蔽战线上的一个红色保垒。

中央特科,是中国共产党中央.特别行动科的简称。它是中国共产党在20至30年代期间,最早建立的情报和政治保卫机关,主要活动在当时中共中央所在地上海。

    中央特科先后建立有总务科,情报科,行动科(俗称“打狗队”)和交通科(后更名无线电通讯科)。其主要任务为从事地下工作,其中包括情报收集,对中共高层人物实施政治保卫,防止国民政府和公共租界当局逮捕或者暗杀,并且开展针对国民政府的渗透活动。此外,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即采用暗杀方式惩处当时背叛革命、并且对党造成严重危害的前中共党员。

中央特科作为中共的第一个政治保卫和情报特工机构,在党史上具有特殊地位及影响。

中共中央迁入苏区后,成立了国家政治保卫局,延续了中央特科的职能。随后在抗战时期先后成立了中共中央城市工作部、社会部、调查部等机构。全国解放后,中央在公安部成立下属政治保卫局。上世纪80年代又从公安部独立出来,成立国家安全部,作为国家政治保卫和情报机构。可以说,中央特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政治保卫和情报工作机构的始祖。

    在中共情报史上,除了向国民党各级机构派遣和潜伏人员外,其中还有很多从其内部发展起来的特殊情报关系。尤其是在中央特科时期,周恩来以其卓越的眼光,未雨绸缪,其领导下的情报精英们,各个时期都在国民党内部,埋下了很多很深的“棋子”。而这些“棋子”,又在中共最危难的时刻,发挥出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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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英,1934年中共上海临时中央局军委代理书记)

    时任中共上海临时中央局军委代理书记,主持共产党在国民政府统治区的军事、情报和联络工作的王世英回忆说:(隐蔽战线上)有两个人是不能忘的,一个是杨登瀛(周总理临终前说起的不能忘的帮助过中共的人),另一个就是当时这位国民党毕节专署专员莫雄。

莫雄,早年同盟会会员,孙中山时期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第十一师师长。后被蒋介石撤裁,从此莫雄与蒋介石内心分道扬镳。

上世纪30年代初,通过旧部,曾任十一师政治部主任的刘哑佛(中共早期党员,情报人员)介绍,莫雄开始接近中共。

当时,他在宋子文谋了个财政部视察的闲差。1932年,淞沪抗战爆发,税警总团总团长王赓临阵逃脱,莫雄临危受命,接任了税警总团总团长,指挥税警总团参加抗战,有过短暂的军权。

1933年卸任总团长后,经刘哑佛介绍认识严希纯,中共人有了来往,开始接受中共的主张,倾向革命。最初,可能是考验或者说是试探,上海地下党领导人之一的严希纯,请莫雄出面保释几位狱中的中共党员(其中有中宣部《环球》主编吴亮平)。莫雄欣然允诺,找到上海市警察局长把事情办成了。

莫雄提出的入党要求,严希纯经请示上级后,向莫雄回复了领导人的意见:“你在国民党中资格老,社交广,为方便工作起见,以暂不参党为宜。而且,不入党比入党更有作用。”同时,从在国民党要害部门“埋棋子”的可能性上出发,严希纯希望莫雄放下和蒋介石的个人恩怨:“不要这样清高,只要于革命有利,在蒋下面去工作也可以”。从此,莫雄便成为共产党忠诚的"党外"同志

1933年夏,蒋介石调莫雄去南昌行营。严希纯回忆说:“他经过考虑,同意了我们意见,毅然去了南昌,任蒋的南昌行营军事特派员。"后经蒋介石亲信杨永泰等人的推介,蒋介石任命莫雄为江西省德安第四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专署下辖九江、湖口、彭泽、星子、都昌、德安、瑞昌,共七个县,并在南昌设有办事处兼交通站。

对新任命的专署最高长官莫雄,蒋介石出于信任和放心,专署机构组建、人员的选配,完全交由莫雄自行决定。蒋介石根本想不到,莫雄拿着他亲自签发的委任状,却是前去听取中共情报组织的“指示”。

莫雄立刻赶到上海,找到了严希纯,将两份委任状,即江西德安赣北第四区行政督察专员委任状、江西赣北第四区“剿共” 保安司令委任状,以及两份机构人员组织空白表交给严希纯说:“我准备与蒋介石斗法,用他的拳头去打他自己的嘴巴。假如你们信得过我莫雄,请你们派些共产党员来与我一齐干吧!我当司令,你们来当我的部下。蒋介石要我‘剿共’,我却要剿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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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莫雄(前排右二)随广东政协代表团赴京期间,受到叶剑英元帅(前排正中)的亲切接见并合照留影)

    1933年至1935年,可以说是中共最艰难的历史时期。按照毛泽东在1945年4月六届七中全会通过的《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的说法,这一时期中共在“白区损失了百分之百,苏区损失了百分之九十”。由于有一段时间执行了“左”倾冒险(盲动)主义、 关门主义和国民党的疯狂搜捕,中共隐蔽组织损失惨重,甚至共产国际向中共发出不调干部到上海、不发展新党员、不在上海开会,大家自找职业、分散保存力量的指示。

就是在这残酷的环境中,莫雄反却向中共伸出了战友之手。严希纯立即向组织汇报,很快由上级组织派来了干部,"帮助"莫雄组建专署。

1934 年初,德安专员公署和保安司令部组建完毕。 莫雄在后来回忆说:“当时上海地下党给我安排了几十人”。

    史实记载,在主要岗位任职的中共情报人员有:专员公署主任秘书刘哑佛、情报股长贾绍谊(陈昌)、文教科长阮退之、主任科员薛代旦、科长傅肖先、科员丘镛(丘吉夫,代号小张)、保安司令部副司令陈修爵、主任参谋卢志英、情报参谋项与年(梁明德)。按照委员长南昌行营的规定,行政督察专员公署编制为79人,中共地下党员就占了一半左右,且重要岗位上又多是中央特科人员。

今天,研究中共隐蔽战线历史的学者们,都对项与年、丘吉夫,贾绍谊,卢志英等名字如雷贯耳,正是他们依托莫雄给予的各种有利条件,在中共最危急的时刻,搭建并运行着中共情报网以及连接上海中央局与中央苏区的交通线。

    建国后任山西省委书记、省长的王世英回忆说:“1934年,他(莫雄)担任了江西德安专员兼保安司令,我们利用他派了一批同志到他那里担任参谋处办事员、科员等联络工作,在他的掩护下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如在九江、南昌建立了据点。”

在蒋介石眼皮底下,共产党的情报人员在九江、在南昌、在庐山周边活动自如。严希纯也说:“当时(通过)他设在南昌的办事处,我们的同志得到掩护。南昌是蒋介石的心脏,我们都在这地方大摇大摆地走,就是这个缘故。”

王世英还深情地说:“莫雄对我们的帮助很大。在当时的环境下,能不顾生死,不避危险,这样帮助党的确实是很少的。”

 

1936年2月,红二、六军团挺进黔大毕,一周时间兵不刃血地占领了三座县城,获得了根据地创建的空间和部队休整发展的时间,这出忽意料的胜利,可以说和隐蔽于毕节专员公署内的中央特科密切相关。他们为暗中配合红二、六军团攻城掠地,做了哪些工作呢?

(一)调离防守部队,让黔西、大定(今大方)、毕节三县城变为无兵防当卫之城。当时驻防黔大毕的部队,是改编后的国民党第一二一师犹国才部宋醒混成旅。该混成旅辖两团六个步兵营,旅部还直辖有骑兵、机炮各一个营,人数达六千余众。宋醒为毕节警备司令。

一二一师师长犹国才、旅长宋醒,深为敬仰北伐战争时期国民党元老莫雄,除公务联系之外,私人交往甚密。犹国才多次私嘱宋醒,驻扎毕节期间,部队军事上须多听从莫大哥意见。而宋醒,也确实对这位北伐猛将,尊敬有加,言听计从。

当红二、六军团以佯攻贵阳之势,调动鸭池河天险守军向省会收缩后,然后突然转道清镇地域,截断毕节贵阳通道,直接大踏步奔袭毕节之境时,宋醒就问计于莫雄:如红军进攻黔大毕,如何防守待援?莫雄的看法是,各路追兵行动迟滞,距红军起码三至四日行程。就黔大毕形势,纵然是全旅压上,也抵挡不了贺龙、箫克之兵锋,城是守不住的,不如择险要地界而阻防。既不会毁损城市伤及百姓,也可在山野间捕捉战机,进退自如。莫雄还推心置腹地对宋醒说:老弟呀,即使拼命保住了地方,但地方官员不是你当;而保住了部队,就是保住了自己的职务……

宋醒听懂了莫雄的话,保住部队就是保住了自己。所以他在红军到达前,撤离了黔西驻防部队杨致和营,命其主防西溪河西岸关隘,不必死守,相机处制。

二月三日,红军顺利占领黔西县城后,五日西取大方县城时,挺进西溪河岸。红军机枪一扫射,杨致和营象征性放了几枪,便撤离阵地,迅速退回大方县城。在当夜,便在团长魏明带领下,全团退出县城,撤往水城方向。

一月后(一九三六年三月六日),大方县长马仁生在给省政府的报告中写道:“(红军)于2月3日渡鸭池河入黔西县后,于5日派遣匪队前来大定。到黔定交界西溪地方,与驻军杨营及区民团接融……因匪来愈众,多寡悬殊,势不能终守。杨营部暨该区民团,仍以战作退,放弃西溪和甘荫棠,且退守乌溪。当夜杨营退入县城,随驻军魏团部向西撤退……至6日10时,匪众负械垂手,安然进城,未发一枪,未费一弹,偌大县城遂为匪有……”其对县城陷落的哀叹、对驻军不抵抗的愤怒之情,跃然纸上。

(二)巧妙换防,让地下武装迎接红军。

在大方县长马仁生哀叹红二、六军团“负械垂手,安然入城”之城之际,远在昆明的龙云,因不知情报,急电贵州省主席吴忠信:“吴主席:察密。毕书一带甚属空虚,现共匪既到黔西,贵阳似无须多留部队。毕、大(大方)一带,犹部情况熟悉,应饬用侬速率所部,取捷径兼程前往,与滇军切取联络,而收截堵之效。即希酌办理。龙云叩,鱼酉设印。”

犹国才驻扎安顺地区,自然不愿放弃黔中富庶之地为他人所占。故电令宋醒与莫雄协商防守。然后致电吴忠信:“主席吴钧鉴:阳电奉悉。节麾返筑,庆慰之忧。昨曾电达,计蒙省览。匪前日在黔大间干堰塘,与宋醒所带之赵、杨两营激战,互有伤亡。因众寡悬殊,始向马场撤退。现仍遵照绥署电令,协商莫专员扼要防守中。余俟得报再陈。犹国才叩。庚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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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国民党一二一师混成旅旅长 宋醒)

然而,犹国才电文中“(宋醒)协商莫专员扼要防守中”之情报,实际上在莫雄与宋醒的防守策划中,却被大大地打了折扣。

大方虽被占,而黔西北政治、经济中心毕节,前面尚有响水垭口、老鹰岩险关、落脚河悬崖关口等多处急流险关可防御;兵力也尚有完整的混成旅,保安团计六千余人,况且弹药充足武器优良。倘若果真“扼要防守”,不说象抵挡当年太平军那样坚守四十余天,只需几天,孙渡纵队可从威宁驱驰毕节,万耀煌、郝梦龄两纵队也可出黔西而抵达,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态。红军必然处于军事上的被动,势必会放弃对毕节的进取。

“扼要防守”被大打折扣或反其意而行之的是,专署借兵力不足,难以抵抗红军进攻为由,召开了毕节各界“抵抗红匪商议会”。会上以各种理由,说服了毕节工商业界、富豪巨绅代表,让大家议定出一个“招降共产党领导的席大明游击队,委席为五县剿匪副司令,给其命部大洋五千元,步枪三百支,子弹一万发以犒劳补充,让其换防宋醒部,防守险关隘口。”目的是让凶悍的席大明与红军“两败俱伤”后,国军可坐渔翁之利。这样一个“开门揖盗”的办法,毕节专署居然让宋醒和各界代表所拥赞。然后,席大明向中共贵州省工委委员邓止戈进行了汇报,并派交通员到大方与红军进行了联系。席大明游击队在大方与毕节交界处的坚固工事中,换防了混成旅所有官兵。

其后,正如党史军史所记载:席大明部见红军来后,按约定出面迎接,带领红军浩浩荡荡地列队入城。又一次兵下刃血地占领了毕节县城。

(三)封锁消息,假情报迷惑各部。

从红二、六军团二月一日强渡鸭池河开始,贵阳、云南、万燿煌等纵队联系“敌情”,侦询情况的电报电话,可以说是频繁不断。但着为地处前沿的毕节保安司令部,却没有有接向省政府,友军主动报告过军情。使得上级和友军获得的情报似是而非,真真假假。难以决策军事行动。

    犹国才电告省主席吴忠信 “(宋醒)协商莫专员扼要防守”之电报,日期为“庚未印”。用公历时间翻译,即发至二月八日下午一点至三点间。此时,大方县城已被红军占领了两天。而电文中尚呈述

“匪目前在黔大间之干堰塘,与宋醒所带之赵、杨两营激战……”

     而在此日,云南孙渡纵队驻防威宁的万保帮团长,接到莫雄电话告知军情。万立即用电报发龙云、孙渡:“总司令龙,纵队司令孙钧鉴:虞辰电谆达:用密,倾据莫专员电告匪情:(一)匪全部2万余人,在黔西会合;(二)有5000余人占领大定,现仍盘桓大定,刻步哨大小角丫;(三)该匪无力犯毕节,因追剿部队将接触。”此电文明显告诉龙云、孙渡,红军没有能力进攻毕节毕节尚处安全中,威宁方向之孙纵队,暂无向毕节开进,防守毕节之必要。

    而恰恰在两天后,万团长又接到莫雄电话,昨10日接万团长(保邦)来电云:昨(9日)倾据莫专员由撒拉溪来电话告称,肖贺匪部,已攻陷毕节。莫专员雄,曾率兵千余,抢城内屋宇,与匪战2时余,以后贼多我寡,不敌而退。(1936年2月11日《云南民国日报》第六版(军息)载)

什么巷战两小时,真正的情况是红军在席大明游击队的带领下,列三路纵队,在毕节学生、市民手摇小红旗的夹道欢迎中,浩荡而整齐地踏进了县城。

站立百花山之顶的莫雄、卢志英、刘哑佛等人,遥望红军奔县城而来,他们扫视了一遍留下的电台、枪弹、药品等物资,跨上战马,出西城墙门,向杨家湾而去……(李东升)

 (作者系毕节市作协副主席)

责任编辑:刘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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