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甘肃天水人,国家一级作家,现在天津某部门工作,天津工业大学文学与影视专业硕士生导师。曾先后任天津炎黄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天津作协主席团成员、基层文联主席等职。系天津市“五个一批”优秀人才,中国文联“全国文艺系统优秀个人”荣誉获得者。中短篇小说《绣花鞋垫》《硌牙的沙子》《杀威棒》《女人和狐狸的一个上午》《寻找》《天上的后窗口》先后登上中国小说各类排行榜。获《小说月报》百花奖、梁斌文学奖等十余种奖项。小说集《借命时代的家乡》《不娶你娶谁》《透明的废墟》入选全国“农家书屋”,《借命时代的家乡》1次、《透明的废墟》两次入选全国“好书榜”。参与或改编其“皇粮”系列的电影、晋剧、评剧等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敦煌文艺奖等。二十多篇小说、散文被编入大学、中学试卷分析或范文读本。有作品翻译成英、韩等文字。
著名作家杨显惠曾在《文艺争鸣》撰文:“秦岭是明智的,他的双眼不会轻易被蒙蔽,历史的镜子,永远被他牢牢地攥在手里,他是一位懂小说的中国作家。”秦岭是谁呢?那么,请随着记者的笔触来了解这个生长于陇原大地,成长在渤海之滨的作家……
孩童时代的秦岭是在天水秦州区乡村度过的。自幼他深受母亲和外祖父家族的影响,酷爱绘画、音乐和阅读,小学、初中时期就有自编自绘30多套“连环画”、自制笛子吹奏的经历,可以说是个小小的文艺爱好者。“至今记得,上世纪70年代的天水很多乡村尚未通电,贫瘠程度可想而知,而我的外祖父、母亲却经常在煤油灯下为我们小辈们朗读《三国演义》《水浒传》《聊斋志异》《粉妆楼》《薛仁贵征东》等经典故事,让我幼小的心灵展开了无限的遐想,也为我打开了一个旖旎瑰丽的文学之门……”秦岭告诉记者。
读初三时,秦岭就自费订阅了几份报刊并不断投稿。有一年,他的作文《故乡的柳林》在原天水地区中学生作文大赛中获奖并被电台播讲。1985年,秦岭考取原天水市第一师范学校后,开始在《少年文艺》《中学时代》《少年文史报》《春笋报》等几十种报刊上发表小说、散文,并参与创办了校报《奋进》,还创作了校歌。二十年后,他才知道发表于1986年的散文《故乡的莓子》被编入了当时的五年制实验小学语文教材。
1988年,秦岭加入了天水作家协会,成为那个时代为数不多的学生作家之一。参加工作后,他中断文学创作长达10年,期间先后在天水市秦州区耤口中学、秦州区政府办、秦州区团委工作并于1996年通过人才引进方式破格调入天津某区机关从事人事工作。1999年,他重新闯入文坛,创作了大量脍炙人口的小说和散文作品。进入新千年不久,天津《今晚报》以《天津文坛的西北风》为题介绍了秦岭的创作情况,并成为当时天津文学院十多名签约作家中最年轻的一位。
秦岭尽管生活在天津,但其反映乡村生活的小说多以秦陇大地为背景的,如“乡村教师”、“皇粮”这两个系列当时在全国引起很大反响。其中,作品《皇粮钟》“横空出世”后,中国作协专门举办了研讨会,被认为是“历史的一个刻度盘”、“第一部成功反映中国农业税的佳作”。当时的影视、戏剧界也一度掀起改编《皇粮钟》的热潮。中国第三届戏剧展演评选中,获得特等奖、一等奖的《麦穗儿黄了》《马本仓当官记》等剧目以及后来的《砸掉你的牙》《麦穗黄了》等电影,均改编自《皇粮钟》。戏剧界认为:“从秦岭的小说中可以找到中国农民”。
之所以对农村题材的把握如此熟稔,和秦岭的故乡情结是分不开的。秦岭说:“我在渤海湾回眸大陇原,那里是我的家乡,她同时也深深嵌在我的心中……我了解农民的疾苦,而今农村的变迁与变革,无时不在地发生着剧烈的碰撞,我沉浸在这种碰撞中,并将这种碰撞通过文学传递给读者,实现共振,我想至少今后一段时期,我将仍然把视角投放在广大的农村。”
近年来,秦岭的散文也受到读者的青睐。他在《人民日报》《大家》《中国作家》等报刊发表的散文《日子里的黄河》《渭河是一碗汤》《清水麻鞋》《大地湾的声音》《麦积烟雨》等20多篇散文,被全国几十个省市编入高考、中考语文阅读试卷或范文读本。散文集《眼观六路》《宿命的行走》出版后,一度成为中学语文考试命题的“选题库”之一。无巧不成书,秦岭的另一个身份是大学教育工作者,在谈及自己跟大学生之间是如何交流文学的。他说:“我注重培养大学生的阅读方法、人文情怀、审美和反思能力。希望他们在文学的道路上不要拾人牙慧、重蹈覆辙、瞻前顾后。即便是在十字路口,也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当然,这样的判断绝对要避免盲目、盲从和盲动。”
作为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的理事,秦岭的报告文学创作也硕果累累。他的视点并未媚俗地朝那些能够博得眼球的大项目、大工程、大事件靠拢,而是沉下身子,聚焦民生民情,专写与老百姓苦乐悲欢相关的题材。他的长篇报告文学《在水一方》写普通农民安全饮用水问题,被誉为“第一部反映中国农村饮水安全工程的书”。尤其是长篇报告文学《走出“心震”带》以近十年来我国汶川地震、舟曲泥石流、天津港爆炸、盐城风灾等一系列重大灾难事件为背景,深度揭示了普通民众遭受灾后应激性障碍、抑郁症、焦虑症等心理疾病肆扰的严峻形势,叙写了我国心理科技工作者在灾后心理援助实践中取得的重大技术进步和开展心理干预的情况,该书融思想性、文学性、史料性、科普性于一炉,被誉为“第一部全面反映灾后心理援助的文学作品”。今年的“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走出“心震”带》被全国一些心理机构纳入疫情期间开展心理干预、心理援助的辅助工具书。
一部文学作品的问世,既与文学的社会属性和各色人等不同的感受力有关,也与当今人们多元化的文化选择有关,要想写得鞭辟入里、入木三分,并不是易事。而纵观秦岭的作品,既有反思又有批评,既有悲悯情怀又有觉醒意味,多从不同的视角、不同的侧面揭示了人和社会、自然、土地、权力、情感层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并能巧妙地把政治、经济、文化元素融合进叙事的经纬之中。《文艺争鸣》《名作欣赏》等期刊有关栏目专门组织了对秦岭小说的讨论。2018年,中国现当代作家研究丛书编入了长达60万字的《秦岭研究资料》。
记者问秦岭是如何理解自己的作品的,怎样的文学作品具有长久的生命力,而不被时代淘汰?秦岭说:“我对作品的自我判断有时也与编选者、文学专家不尽相同或完全不同,个人满意度与读者比较接近的小说,反而在专家那里打了擦边球;自己心中没底的小说,反而一时间会众说纷纭。好在我更在乎写什么和怎么写,而对于别人的评价,我更在乎其中有启发意味的部分。至于如何写出不被时代淘汰的作品,我认为应该把文学纳入历史、社会和哲学范畴来讨论,所以,我有时候和搞哲学、美学、历史学、社会学的专家聊文学,反而比在文学理论家那里获得的启发要多得多。在我看来,不同国界、地域的作家都拥有不同的文化特征,而文学的魅力恰恰就在这样的迥异里。还有文学的技巧必须与本土的生活质地、文化原色和审美习惯结合起来,也就是要有属于自己的特点,如果剥离了这一层,技巧支配下的‘人’必然沦落为‘四不像’。”
从陇原走向渤海之滨的秦岭,多年来始终守望着自己的故乡,坚持着自己的文学信念。秦岭说:“尽管我生活在天津,但陇原大地始终是我创作的主要源泉。我不敢奢望自己有多大能耐,但文学作为我的生活方式之一,我倒是希望把油盐酱醋调配得有味道一些。啥是好味道?我唯有且调且品,且品且调……”
兰州日报社全媒体记者 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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